【故乡记忆】看哭了,罕见叙永老照片首次曝光……
Hometown memory故乡记忆记忆时间
永宁河古城墙春秋祠
蓬莱桥永和桥丹山
西南联大扬武坊古街道
故乡是什么?一种情结,一段记忆。从降生的那一刻起,便与故乡紧紧系在了一起。
故乡是美好的,可爱的。一杯美酒,几盏香茶。故乡是摆不完的龙门阵;只要一提起故乡,那种对故乡的亲切感就会油然而生。
不管走到哪里,故乡都让我魂牵梦绕!带着对故乡的思念,戊戌新春,回到故乡,小住了一段时间。故乡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漫步在故乡的大街小巷,那山、那水、那乡音乡情阵阵扑面而来不断地唤醒着我对故乡封存已久的记忆。
我的出生地——地处川、滇、黔三省交界的四川叙永县城,去走一走、去看一看,去感受一下这个四川历史文化名城的风貌和韵味。建议用WiFi观看视频,土豪随意:https://imgcache.qq.com/tencentvideo_v1/playerv3/TPout.swf?vid=z0723sa5bvi&auto=1
碧波荡漾永宁河
叙永县城,是四川南面的一个边城,也是一个古城。过去是川盐四大口岸之一的永岸,川、滇、黔三省商贸集散地。
古时,叙永是一个少数民族地区,属夜郎国辖地。自唐以来,是羁縻蔺州、永宁路、永宁宣抚司、永宁卫、永宁道、叙永直隶厅、永宁直隶州所在地,民国初,改今县名。
叙永县城,是一个典型的山城,被环抱在四周的群山之中。
一浊一清的东门河、南门河,在县城定水寺前面的起凤寺汇合,形成一条泾渭分明的河流,被人们称之为永宁河。蜿蜒穿城而过的河流,将县城分为东、西两城;东、西两城皆筑于明代洪武年间(公元1372-1380年)。
在“石城”城垣曾出土一石刻文物,出土时是一个由石灰和着煮熟的糯米,包裹成一个很大的蛋形,人们觉得很奇怪,慢慢地将石灰和着糯米包裹在外面的粘粘剂去掉后,原来里面是一个古代斗形容器石块,大的一面刻有明代朝廷派来督促修筑城墙的官员的一首诗:
巨石督军拖,功成我罪多,边城千载后,功在罪消磨。
从石刻上这首诗的落款可以看出,叙永西城的城墙,至少在明代的永乐十四年仲夏,就已经全面完工了。这件保留在叙永石刻博物馆的文物,至今仍在默默地诉说着叙永的建城历史。
古城墙经风沐雨
修筑于明代洪武年间的叙永东、西两城,东城城垣低矮,城墙多土建;西城城垣高大,城墙为石建,因此,人们称西城为“石城”、“川城”,而东城则呼为“土城”、“贵城”。
“川城”、“贵城”的由来,盖因东城在明清时期,曾一度由贵州管辖;西城则一直由四川管辖之故。这样的行政区划,形成了叙永“川、贵同城”的独特性。
叙永曾经有一句“整烂了往贵州搬”的口头禅,说明了这样的管理方式,于官于民都是很不利的。后来,就将东城划归四川了。
将东城划归四川,叙永坊间有这样一种说法:“四川人,生得憨,遵义调(读作tiao去声,交换之意)龙安;管你干不干,还补你一个二郎滩。”说得是叙永东城,过去由贵州管辖时,叫龙安府,为了叙永东城划归四川,四川用当时在贵州的“飞地”——遵义,进行交换,同时还补给贵州一个二郎滩。这个说法,未见于史书记载,也没有专门的记述,但应该是有一定的历史背景的,因此一直在叙永民间流传。
叙永东、西两城内的大街小巷,是很具有川南特色的。一家一户以“穿斗式”木架结构为主、覆盖着小青瓦的民居、酒馆、饭店、茶馆,紧密相连;有着腰门、略显倾斜斑驳的木质大门、窗户,石板铺就的石阶小道,带着历史岁月的痕迹,很是有些韵味;
还有那修建了封火山墙、飞檐翘角、古色古香的众多宗祠、会馆、楼阁、宫观、寺庙、佛庵、教堂,各具特色;像文庙、城隍庙、五显庙等建筑,因其叙永“川、贵同城”的缘故,东、西城均各有一座,早年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火旺盛。
西南联大
在叙永
抗日战争期间,很多寺庙还一度成为西南联大在叙永开办分校的校址,700多名西南联大莘莘学子,在叙永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
春秋祠木雕一绝
遗憾的是,这许多的庙宇、宫观,老街,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者,已经被今天的高楼大厦、宽阔的大街所取代。尽管如此,我就不得不在这里,说一说那清代光绪二十六年,清政府特许叙永抽取盐税,建于西城陕西街的叙永名胜,至今仍保存完好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春秋祠,就更加让人感到这座保留下来的古老精美建筑的可贵了。
值得欣慰的是,文革时期,“破四旧、立四新”,县人采取在祠内塑高大上的毛公雕像等多种办法,使春秋祠终于逃过劫难,得以留存下来。春秋祠建有戏楼、大厅、正殿、三官殿、小书楼等,整个建筑布局匀称、和谐秀丽,精巧精美、画栋雕梁;特别是祠内的木雕石刻,构思新颖、造型生动,更是一绝。那百鸟梅花窗、九龙坊、九凤坊、叙永八景木雕,将圆雕、镂空雕、浮雕等多种艺术手法融为一体,再现出景物的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30年前,著名美学家王朝闻先生一行,在我的陪同下,慕名游览了春秋祠,对春秋祠倍加赞赏,誉之为“川南瑰宝”。
我相信,亲眼目睹了春秋祠您,一定会同王朝闻先生一样,惊叹前人为我们留下的这些艺术瑰宝。
东、西两城沿着永宁河岸,还留下了许多过去运盐的码头遗址、遗迹。我们可以想见当年的景象:白天,永宁河上,船舶云集,河畔码头,一派繁忙;入夜,对河两岸,灯火辉煌,酒店饭馆,人来人往……
连贯古今
石拱桥
儿时,我喜欢沿着永宁河畔的砾石河滩玩儿耍,边走边在河滩上寻找一些好看的鹅卵石;还喜欢夏天从河东涉水去河西,或从河西涉水去河东。稍长后,则喜欢夏日的夜晚,尤其是月夜,去到永宁河中间的河滩乘凉,看月光下永宁河滩头千变万化的潺潺流水,听夜空中永宁河两岸时起时伏的悠扬笛声。
永宁河上,两座建于明代的古老石桥,一曰蓬莱桥,在永宁河之上游,县人呼之为上桥;一曰永和桥,原名飞虹桥,处在永宁河下游,县人则直接呼之为下桥。简单明了的称呼,让人易记易找,特别是方便了初到叙永的外地人,决不会弄混搞错。
石桥,跨河将分为东、西两城的县城连接;“双桥夜月”——朦胧月色中,蓬莱、永和两桥隐约相望。这就是叙永的八景之一,月夜永宁河畔迷人景色的真实写照。
1935年初,临近春节,国民政府为阻止长征中“四渡赤水”的中国工农红军攻打叙永县城,拆除了两桥上的建筑物和民居,使蓬莱桥、永和桥,从此失去了它那昔日的风采。现在,我们就只能从1933年编辑出版的县志上,去一睹它过去的芳容了。
走过沧桑岁月,经过历史风雨的洗礼,古老、沧桑的这两座石桥,至今仍横卧在永宁河上,见证着叙永曾经的岁月、悠久的历史。在蓬莱桥、永和桥之间,故乡新建了一座扬武坊大桥,这桥在促进叙永城市建设、经济发展的同时,还方便着人们,随时跨越东、西两城。
然而,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包括像我这样的叙永人和外地人,也还是喜欢去蓬莱桥、永和桥上走走看看。
依栏桥边,近看永宁河碧水东流,远眺红岩山天际屹立。回味故乡过去的岁月,感受古桥曾经的历史,欣赏叙永边城的风韵,使我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
秀丹山古木苍翠
故乡的丹山、扬武坊、熊公坡、官菜园、明清古街和镇南桥,这几个地方,也是我不能不提及的。
屹立叙永县城东边的红岩山,因山体岩石皆红,又名丹山。
丹山群峰拔地而起,群峰耸立。山上林木葱茏,层峦叠翠;建有祖师殿、三清殿、霞峰观等道教宫观。
丹山四时景色,多姿多彩,风光秀丽、景色迷人。
登临丹山,朝看日映山川,午观云海雾岚,晚瞰夕照梯田;倾听宫观中飘来的暮鼓晨钟,静闻大山里回荡的林海松涛。
山中的那种惬意,山中的那种感觉,个中韵味,难以言传……就只能靠自个去亲眼目睹!以心灵触摸!
50多年来,我曾和同学、知青、友人多次去丹山,记得最清楚的是20世纪70年代初那次,已经是下乡知青的我,和同学周银清一起游丹山。那时的丹山还没有开发,我们两人在破败的祖师殿前,饿着肚子吟诗唱和,我和诗一首:
老祖之居何时变,面目全非不似前,断石残瓦草萋萋,岂是山雨成废园。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我和友人、同事一起,为开发丹山,拍摄图片,收集资料,参加了丹山旅游区的开发工作。看着丹山一天天变化,今天的丹山已成为了省级旅游区,和过去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著名美学家王朝闻老先生1988年秋游丹山,生发出了“丹山景色壮丽宜人”的赞美和“欲罢不能”的感慨!当然,饿着肚子游丹山的事情,再也不会出现了。
城市中心
扬武坊
扬武坊,是叙永县城的中心。扬武坊这名字,应该说是由来已久。清代光绪年间的《续修叙永永宁厅县合志》上,就有“扬武坊,在西城正街,明指挥苏恩建”这样的记载。据说在明代,叙永城内还建有忠孝坊、降彝坊、腾蛟坊、起凤坊等不少的牌坊。几百年来,这些牌坊,同扬武坊一样,早已随着历史的烟云而荡然无存了。
当时的扬武坊是啥样子?因何而建?现在就只能靠想象了。但有一点,凡所建的牌坊,都必有出因。而“扬武坊”,尽管没有了牌坊,却留下了这个至今仍在使用的名字。
从古至今,叙永扬武坊,一直都是县城的中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叙永扬武坊,不仅云集着百货、餐饮、银行,电影院、文化宫、文化馆、图书馆、体育场等商业、金融、文化机构,就连政府机关大院也在这里立足;文革时的扬武坊,到达了一个鼎盛时期。街头矗立着一幅几百平方米的毛公大型宣传油画,大辩论、大字报,大型集会、游行,都在这里举行或以此为集中出发点。
文革时的扬武坊,除了文革初期那连绵不绝高高的大字报专栏,上面贴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大字报的印象外,就是北京红卫兵,和县人中学生红卫兵结为一派,一起在扬武坊与另外一派叙师红卫兵的那场激烈的大辩论,踩塌了由一米多高木柱和厚厚木料新搭建的上百平方米辩论台;还有就是文革中后期,家住县城大观巷的志愿军转业回乡县人李孝尧,在扬武坊的百货公司大门口侧边,一个人站在一条高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根竹棍,身后的墙上,贴着一张他自己创作,用毛笔书写在大白纸上“当官的还是当官”的歌曲。面对围观的人们,激情洋溢的他,正在演唱和教唱着“当官的还是(哪个)当官,挑砖的(哪个)还是挑砖……” 那根竹棍,也随着歌曲的“旋律”,上下左右不断地舞动的情景。
这两件事,留给少年时代的我印象最为深刻。那年月,作为故乡小城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扬武坊,大事小事趣事都在这里上演。这种稀奇古怪的事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古街道名人来往
熊公坡,人们一般说熊公坡儿。过去好多的叙永人,都将它叫成了熊灰堆儿。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人们叫错了,想来可能是过去普通话还不普及,儿化音听得不是很清楚的缘故吧。
熊公坡,其实大有来头。这里在明末崇祯年间是贵州永宁卫(今四川叙永县东城),建有熊府,是兵部尚书熊文灿的老家住宅。熊文灿官居高位,人称熊公,因此他老家的这条石阶上坡小道,就被人称为熊公坡,成为地名一直沿用至今。
我小时候走熊公坡时,仰视熊府矗立的青砖风火墙,院内伸出的虬曲黄桷树的茂密枝叶,就有一种幽静幽深的感觉,长大后,才知道这里当年曾建有熊文灿的府第。
20世纪90年代后期,随着城市建设开发,在熊府的遗址,建起了高大的楼房,开起了黄桷树餐馆。青砖风火墙已完全消失,仅留下了那株仍枝繁叶茂的古老黄桷树和变了样的熊公坡。我回到叙永期间,特地和朋友们去了黄桷树餐馆,在那株古老的黄桷树下小酌。一壶美酒忆过去,一杯香茗话家乡。
官菜园,毗邻熊公坡,甚至可以说是和熊公坡连在一起。官菜园得名有两说,一说是熊府的菜园子,一说是公共菜园。至于官菜园究竟得名于哪一说,我倾向于前一说。但我觉得这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官菜园是我的出生地,这里曾经有我的童年,有我的记忆,有我的欢乐,可以这样说,官菜园就是我童年美好的天堂,我在这里度过了一段至今难忘的美好童年时光。
2018年初,在外地的我,听到官菜园要拆迁的消息,我抽出时间,于07月中旬专程回到故乡,头顶烈日,冒着盛夏的酷暑,去到了离开近60年的官菜园,准备留下几幅记忆中的官菜园图片。
眼前的官菜园,尽是拆迁后的残垣断壁。时过境迁,早已没有了我头脑中的官菜园的模样。遗憾啊!官菜园从此消失,我竞没能留下几幅曾经生活过的官菜园过去的老照片,只好将童年时的官菜园这一印象,永久地留在我的记忆之中。
明清古街和镇南桥,这是一条当年从四川叙永运盐前往滇黔的盐马古道。
明代状元杨慎,谪戍于云南永昌卫,往返于四川、云南,也多次从此街、此桥经过,留下不少描写叙永山川风物的诗文题咏。其中一首就是以长街上的鱼凫关为题而作,还题写了“鱼凫关”三个大字。
鱼凫今日是阳关,九度长征九度还,何补干城与心腹,枉教霜雪老容颜。
远去了,挑伕、背伕,赶马人匆忙奔波的身影,逝去了,摇碎这条十里长街宁静的马帮铃声……
我曾经和朋友们,多少次漫步在这条“穿斗式”木架结构,上覆青瓦,具有川南特色民居的古街上,去倾听这条盐马古道,早年繁华岁月的默默诉说,去感受这条盐马古道,过去厚重历史的悠悠韵味。
记忆中,故乡的这些古街道、古城墙、古石桥、古码头、古祠堂、古庙宇和古建筑,至今印象颇深。
尽管今天故乡的这些古街道、古城墙、古石桥、古码头、古祠堂、古庙宇和古建筑,有些已经随着时代的变迁,只留下了遗址遗迹,甚至成为了历史。
在故乡的日子里,不管去到哪儿,每到一地,眼前的景物、景色,都使我倍感亲切,都会勾起了我许多的美好回忆。
我为有着深厚文化积淀,可爱而美丽的故乡,感到骄傲!引以自豪!
来源:叙永发布文图 /周世华(叙永县委宣传部退休干部)视频制作/蒲永吉责编/胡润林编辑/蒲永吉郭宸妤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