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容貌焦虑的贩卖宛如巨大的零售业市场,具有被操控的自主性、单向度的多元和无情的喜悦等特征。
首先,我们认为对容貌的修饰是“我的地盘我做主”,但这样的观念恰是男性凝视和消费主义所营销的假象,这时候的女性与其说是主体,不如说是被消费的对象。
其次,在整饰容貌的过程中,我们认为自己是在进行独一无二的打扮,但事实上,我们“拥有”的可能只是用什么化妆品的“自主权”,而就连化什么类型的妆都已经被不同的美妆风格所规定好了,琳琅满目的容貌修饰背后是“我必须/只能关注容貌”的、毋庸置疑的观念。
最后,容貌焦虑也是性别不平等语境中的一场情感劳动,涉及深层次的情感表演。我们通过化妆和整容等手段获得的愉快感,均由无情的凝视者所制造与掌控,是男性统治和消费文化等让我们觉得自己美,甘心加入这一场容貌party中,但这样的“集体欢腾”背后却是冰冷的、只会控制和算计的“怪兽”在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