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年代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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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年代荒唐事

文/钟先云

    “小麻雀你真可恶，胆敢来把我们到口的粮食夺。一颗石子打一个，专打你的翅膀和脑壳。马伯鹩花喜雀你也跑不脱…”这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特殊的一首儿歌。就是这首儿歌让我喜欢上了弹弓。尽管大人怕我们玩弹弓而打着人惹祸付医药费而不许我们玩弹弓。但因为那是政府号召：全民总动员，家家户户都必须参加的打麻雀除四害运动而不敢反对。兴许现在的人些想像不出那场哄哄烈烈的除四害运动是怎么样一种场面。那我就跟大家伙描述一下吧：运动期间，每天天一亮，各亍道居委会主任就拿着铁皮话筒扯起嗓子吼：“除四害打麻雀的集合喽啊” 那时规定每家每户出一人。拿着锣锣鼓鼓，竹杆杆大扫把，总之能带响声和动静的，都会自觉地集合到达指定位子。只要看到麻雀或其它鸟儿一声大吼“打”所有的人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没锣没鼓的就长声幺幺发出“哦嘘哦嘘” 的吆喝声。整个边城叙永的东南西北，锣鼓喧天摇旗呐喊声此起彼伏好热闹啊。只可怜那些原本与人和睦相处惯了的鸟儿们不知犯了人类那股水，莫名其妙被划入被消灭的四害之中，惊吓的来四处乱碰乱撞，在东南西北都是吼声震天环境中竞无落足之地…最后累的掉下地来，被哇抓抓的人些抓住当着胜利品交差而欢喜咪了。被打死的鸟儿有时要用卡车装。箩筐来抬。实在是全民打鸟，鸟类的大劫难。当时打鸟是合法的。在那场打鸟运动中我堂而皇之拥有了一个弹弓，学校也不例外，号召同学们打麻雀除四害保护粮食呗。但遭秧的却是学校的路灯和窗户玻璃。嘻嘻。

    自从有了弹弓，又有正当理由，我放学后或星期天的日子更加丰富和逍遥自在了。每天我都把弹弓带在身上，随时随地都可以掏出来对准鸟儿射击…当然也难免对准小孩感兴趣的东西。玩弹弓特简单，只需一付弹弓和几颗小石子便可玩了。我家当时就住上桥河边上。捡小石头特方便。为了成为神弓手，我常在河滩上练习瞄准，将一颗白色小石头作靶子，后退几步用弹弓瞄准白石头周而复始射击…直到十打八九中后再渐渐后退如法练习…不久我在十几米内打弹弓准头几乎百发百中了…那时郊区的鸟儿比较多也比较笨，所以我打乌几乎都在城郊。当我瞄准鸟儿时它有时还对着你叽叽喳喳叫呢…所以我每天出去都是会有收获的少则三五只，多则一二十只，最多一次一个上午打了九十九只鸟。其中有麻雀，画眉，八哥，乌鹩，马白鹩，大眼豆林林总总大大小小拴了几大串。当亍走过不时引来观望人些的惊叹和议论：龟儿子这个娃儿是神枪手，打死弄么多鸟儿，作孽呵、。还有人要买我鸟儿的脑花去治病呢。有一次我在马路傍一棵大树下喵淮一只“四喜”（一种叫声很好听的鸟儿）一队解放军操着整齐队例“一二一，一二一” 走了过来。我怕他们惊动鸟儿，不等他们走近凭感觉打手法，石子“嗖”飞向鸟儿，只听扑的一声四喜掉下树来。当兵的队例中顿时发出欢呼声…队例步伐当然也就乱了。我拾起四喜得意转身走了，走多远了都还听那些兵哥哥在议：这个娃儿是个当兵的料。小娃儿当兵不…果真十七岁那年我被特招当了兵。被分在特务连。即使当兵了，我仍把弹弓带在身上，一有空总要玩上几把。我平时不在连队，一直都被抽在军文艺宣传队在全川作巡迥演出。只有放假或办事才回连队一趟。一次回连队正巧遇上手枪25米实弹射击，机会难得，说什么也要打它几枪过过枪瘾。连队实弹射击完毕，老连长叫我去打一弹匣。我兴冲冲拿起手枪对准25米外的人头靶当当当就是一梭子，枪声响过报靶员一看乐了“钟老兵大鸭蛋” 我 居然一枪未中，全脱靶。真的丢死先人了。其实步兵枪械中最不好打的就是手枪。它枪道短，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我心浮气燥，平时又没有严格训练和练习，不打大鸭蛋才怪。但我仍不服，对连长嚷道：是枪不准枪不准，连长你信不信，我用弹弓都打的中。连长说：吹吧，枪都打不中你还弹弓。我急了从身上掏出弹弓嚷道:我打不中我跟连长你磕响头。连长是个朝鲜人，平时对我挺关心的，做事也痛快。“好吧，打不中要磕响头，不许赖。”我爽快应了声，从地上拾起几颗小石头，装好弹弓，对准靶子几声啪啪几声响后，战友们鼓掌欢呼: 嘿， 真的比手枪打的准。那天连长还叫司务长特意炒了几个菜搞赏了我呢。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随着社会文明进步及环保意识加强。方觉得过去那荒唐的年月荒唐的事是多么可叹可悲。人类只有一个地球，但地球上的生物也不只是人类，在地球上，能搬动石头的不是只有我们人类。猴子，猩猩及乌鸦等都是可以搬动石头的。但搬起石头来砸自已足的却只有我们人类。希望荒唐年代荒唐事再也不要发生。万物皆有灵。尊重所有生灵就是尊重自已，爱护地球就要爱护有生命的一花一木飞禽走野兽。在人类生存环境越来越糟糕的今天，我们是不是应该为我们子孙后代的幸福做点实事呢？还不晚吧。

作者：钟先云. 泸州纳溪区李林1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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